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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 一頭冒水


而此同時,安里跟死魚在房間進行了一次足以令這國家更加動蕩的討論。內容大約就是廿五年前,本國唯一的公主五歲壽辰時皇宮被敵國間諜大鬧了一場,公主失蹤了,事後間諜被當眾處刑,敵國也在某大戰被納入本國範圍,但公主在二十五載也沒人見過。那位公主,名叫安妮維多利絲加羅提馬,加羅提馬,正是這個國家的名字。
死魚今年二十,比那安妮公主小一大截,事件的緣由他完全不清楚,一切皆是紅葉告訴他的。而他出走的原因,就是要替紅葉找回唯一的妹妹,剩下的唯二有血緣的親人之一。
事過境遷,知曉事件詳情的人大多仙遊了,同時加羅提馬的上代管理層不是退休了就是已經長眠在土中,這個國家現在基本只靠幾人支撐。紅葉作為長子,終於在三年前接手了國家,做著每件小事大事。死魚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,只是在處理好公主的事前,堅決不回皇宮。現在,公主回家了,而且作為另一個可以支撐國家的人,回來加羅提馬。
「呃,那麼你的意思是你會搬回來嗎?很好,我明早從後門離開……啊!還未可以。不過算了,晚安。」安里一副極不在乎的樣子,走向沙發。
死魚連忙拉住他,「欸?你明白我說什麼吧!」
「明白。耳機我就放在桌子上,還給你了。」死魚只是拉住安里的衣袖,人一走死魚抓到的就只剩空氣。死魚跟到沙發上,「你真的明白麼?」兩隻眼睛精靈的盯著安里,「皇姐~」
安里不以為然地笑著,手搭住死魚的肩膀,「我現在是男人喔弟弟!」
死魚大笑,「那,皇兄!」安里回以一個微笑,說道:「總之,你皇兄我睏了,晚安。」說完他就躺了下來,閉上眼睛倒頭就睡。
「哎呀~太好了!以後我們就一家團圓了!」死魚大大咧咧的跳到床上,也是馬上倒頭就睡。在這個時侯,房門被紅葉打開了一條細縫,他那修長的手指緩緩靠近電燈的開關按鈕,如同母親一樣替兩人關上了燈。紅葉,作為一國之君,怎可能對身邊的人事不清楚呢?不過知道,並不代表要說出口的。紅葉是個聰明人,事態全在他掌握之中,但即使紅葉不操心,早有不少人在關注著安里這事。
這個夜晚,基本上就平靜地過去。除了還未壓驚的相月,整個皇宮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得到充足的睡眠。
第二天將近黎明時,相月已經站在安里門外好幾小時了,她昨晚終於想通要問更多有關「殿下」的這個問題的事,然而當她來到就見紅葉關上門囑咐她別打擾了。相月畢竟是個全職侍女,命令什麼的通通照單全收。
站在房間外她又開始了胡思亂想,各種不可思議的解釋都蹦出來了,什麼​​同命兒、一心同體之類的,唯獨事實她怎麼也想不著。這也難怪,事情從來未曾公開過,所謂家醜不外揚嘛!
總之相月守了第五個小時後,房間裡頭走出一個死魚。 「咦?昨天的美女!二嫂二嫂,你是艾爾法家的千金吧?」
「哈?」相月一頭霧水,她知道哪家是艾爾法,她也知道自己家跟艾爾法家的關係。可……她沒大能成為那家的千金啊……
「咦?不是嗎?哈哈!」死魚笑道,打開門又走進房間。
哈?
「你叫我?」死魚從門縫伸出半顆腦袋。
相月搖頭,看著門再次關上。哈?
門又被打開了,死魚傻笑問:「你找我麼?」
愣了愣,相月許久才答道:「沒、沒有。」
這兩人的動靜吵醒了沙發上的安里以及對面房間的紅葉,前者轉了個身便繼續睡去,後者洗了把臉就打開門,和藹地跟兩人打招呼。
相月沒想到她這樣打攪了幾多少人的夢鄉,此時見到紅葉自然嚇了一跳,「紅、紅、紅、紅……」
「紅」了一會也沒也說不出完整名字,可見相月的腦袋又當機了。紅葉跟死魚使了個眼色,兩人分別拍拍相月的頭和肩,然後打開眼前安里那有著精美雕刻的木製門。一打開門,映入眼簾的是空無一人的房間……「咦!咦!咦!」死魚驚嘆。這房間只有一扇窗,那扇窗雖然是落地大玻璃,但能開的範圍只容許一個人頭通過。人如果要強行穿過去,只會卡在中間。
安里真的突然人間蒸發了。不論是放滿各種衣服的大衣櫃裡面,豪華的皇帝睡床下面,佈局凌亂的書桌底下,還是只有通風系統的廁所和浴室之中,殘留的只剩微弱的安里的氣息。
紅葉與生俱來就可以感覺到一些別人感覺不到的東西,不是大家口中的「好兄弟」,而是人體發出的能量和氣息。他沒法自主控制何時使出這種能力,但使用了能力不影響生活,用不出來也不過當回一個普通人,紅葉從未在乎過。可現在他恨不得火力全開,找到安里去哪了。
把手按在安里昨夜躺過的沙發,紅葉閉上眼睛嘗試感應……什麼也沒有。
「什麼什麼都沒有?咦皇兄你又發功了?」死魚雙手托頭盯著紅葉看,一副知道他在想什麼的樣子。死魚的能力也總是自行使出來,但至少他在想使用的時候他可以隨便用得出來。以他的性格,窺探別人想法這種能力他早在小時候就練熟了。大家都知道這兩兄弟擁有能力,可大家只對死魚有所忌諱,連侍女們都向負責安排工作的建新要求不當他的貼身。所幸死魚從未有過機心,不然他身邊的人的人生可能就要完蛋了。
紅葉一語不發,再次集中精神。
……二樓客房附近有相似的氣息!
激動的奪門而出,紅葉匆忙衝上二樓直朝能量最強烈的地方去。死魚傻笑了一下,不慌不忙的拉住相月跟了上去。
相月還在錯愕,再有反應時已經到達兩樓的某門外。紅葉猶豫不決中,死魚就把門給撞開了。門後應門的是睡眼惺忪的fuyu,「咦,紅葉殿下你們有事嗎?」
答話的是死魚:「哎!你見過我皇姊,啊不,皇兄麼!」
「請問你說的是你後面那個嗎……」
「不!我皇兄!」
Fuyu沉默了一會……「你後面……」
死魚很堅持:「我皇兄啦!」
……幾人互相對望,氣氛好不尷尬……紅葉開口說道:「抱歉打擾了。如果……如果你看到一個好像……安妮的人,請通知我……」支支吾吾、結結巴巴的,紅葉的表情十分難看。
「……我沒見過。」語氣十分平淡,但臉色也是難看非常。
Fuyu轉身走入房間,露出白晢的脖子,後頸位置有一個藍色的方形印記。死魚和紅葉都沒有發現,相月只瞄了一眼卻看出蹊蹺。
欲言,又止,終於,fuyu關上了門後她說了句不得了的話:「那、那、那、那位客人被催眠了。」兩人聞言,面上都充滿不可思議。
門已經被關上了,如果門後人見到他們的表​​肯定會笑。於是,風兒很識趣的把門吹開了少許,紅葉順勢打開門,看見他正在尋找的那人對著倒在地上的fuyu微笑。安里連白眼也沒有給他們三人,手按在fuyu後頸發出藍色的光芒。
「咦?皇兄你是如何進來的?」死魚難以置信地驚嘆道。
安里對著死魚笑而不語,手從fuyu那兒移開伸向相月……
紅葉立即出口提醒:「小姐小心!」他說話的同時用自己的身體護住相月,雖然沒直接抱住,但懷抱基本上已經碰到相月那嬌小的身軀了。
藍光從安里手心發出,光線穿過紅葉直射相月。她被光線整個包圍住了,眼睛突然變得十分無神。相月繞過紅葉走到門邊砰一聲關上了門。紅葉兩人被拒在門外,一人除了呆也只有呆,另一人除了在傻笑還是在傻笑。
相月身上的藍光逐漸散去,她盯著安里的笑容心中的疑問遲遲沒法說出口。
「辛苦你了。其實我也未弄清楚什麼情況,但希望你繼續留在我身邊。」安里語重深長的說道,簡直就是要告白似的。
【未完待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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