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羅倫斯


「新月他一直都很乖,他跟我們回來時才不過十二歲,現在他已經十九了。當初大家都不接受他,現在他已經是我最厲害的弟弟……吧……」茉人的眼神投向地上的黑炭,「……沒了……什麼也沒了……凜啊、啊----」

Hentai輕輕拍拍茉人的頭,讓他靠過來。淚水魚貫落下,茉人崩潰的像個孩子般大聲哭泣,面容扭曲到連原有的少許秀氣也消失了。哭聲透過空氣傳播開來,傳遍附近每個房間。
連世聽着也揪心,皺着眉跟言夜說:「小夜,你的傷勢如何,可以先回家嗎!」並沒有詢問的成份,這是一個命令。言夜爽快地点头之後爽快地跑出房間。
「茉子殿下,叫阿熙過來,我有事拜托他。」
以行動代替回答,茉子撥通了电話。
不消一会,阿熙匆忙趕到。「茉子你找我什麼事?」他看了眼負傷的連世,露出不愿意的表情,「如果是要進行治療,找Fuyu去,不然Hentai也可以幫你,我可不擅長修復。」
連世笑言:「那对師徒,一个可怕一个冒失,恐怕你也不希望讓他倆碰自己的身體叭!」語畢他在床上躺平,閉上眼睛靜心等待。
熙深切同意連世的話,慢慢走到床邊。「嘛……」茉子正眼盯着了兩人一會,緩步走出房間,「我先走了。」
「嗯。」
阿熙輕力關上門,双手按在連世胸口的傷口上。「天地有序,各有乾坤。一体之大,外体之小。以半換零,以整換一。」
話音未落,連世被銀光覆蓋全身,幾处冒血的位置尤其耀眼。光芒越发明亮,直接把連世吞噬了,他雜乱无章的喘息聲此起彼起落,充滿整个房間。阿熙滿意的笑了,加重手按压的力度。
難以言喻的噁心感衝上連世的喉嚨,他遵從本能吐了出來。阿熙收起笑容,「好了,你自己看看怎麼樣。」他退後了几步,让出足夠連世站立的空間。
連世扶着床邊站起來,仔細打量一下了自己。原本淌血的洞洞統統都只剩疤痕,觸碰它們也感覺不到痛楚,就像是有点历史的舊患。牆上比刚才多了兩個凹槽,入木三分的,看上去好不突兀。
「嗯!完全痊癒了。謝謝你了阿熙殿下。」連世向阿熙鞠躬。
阿熙搧搧手,「不用謝,那我走了。」
正準備邁步時,阿熙的衣袖被連世拉住了。「等一下,我還有另一件事!」恍了一恍,阿熙擺出耐人尋味的表情。
「阿熙殿下,請你細心听我說,雖然跟你好像沒什麼直接关係,但我只能拜托你!」連世對阿熙如此說道。
「是這樣的……」
良久,兩人彷彿達成共識的沉默了,連世乖乖躺回床上閉目養神,阿熙则带着笑容走出了房間。
阿熙在門外面停下了腳步,他瞄瞄旁邊的房間,「茉人,只是因為你是主角,大家才會這麼幫助你。然而……你可得小心了,主角的位置不一定永遠屬於你的。應該說,他,要回來了。」
阿熙急步回到自己的房間,簡單地設了个結界之後把手按在牆壁的一塊石磚上。一會兒,整個牆壁退後了,一系列高端的科技出現。浮在半空的螢幕彈出幾個选項,其中一個寫着「技能」的选項尤其明顯。阿熙點下去,一個木製的櫃子立馬從右邊移了過來。
他什麼也沒做,螢幕已經出現另外幾個选項。「全。」阿熙輕輕說道。
櫃子自動打开了伸出一隻机械臂,上面放着一罐血色的不明液體。阿熙毫不猶豫,扭开蓋子喝了下去。
「啊----」他咬緊牙關,双手抱着頭大喊,表情看似是十分痛苦的。這巨大的聲浪本应响遍整座大樓,但他早打开了結界,外面根本什麼也不会听見。
痛楚慢慢消失,最後什至一點也不难受。阿熙的牙齒变尖了,毛髮也变濃密变得更黑了,頭頂長出兩隻类似耳朵的東西。他打量一下自己,「嘛!好久不見,熙·羅倫斯。」
「……羅倫斯?」小义隔着電話向樱子問道。「你說那個不完全体羅倫斯?」
櫻子嗯了聲,「是的,近來各地都有傳聞,說羅倫斯捲土重來了。」
另一個人從旁邊插話,「小义我想你幫我去調查一下消息的真假。」
「對了,就是這樣。別問我為何不去,我要跟在菌少爺的左右保護他。」樱理所当然。
……即使他不能保護自己他也比你強多了……「好的我明白了……」小义擺出无可奈何的样子。
挂断电话,小义拍拍背後的翅膀浮到上空,他四处張望,眼光停留在北方的一座森林。「真不想去那里……」順着風的方向,小义展翅飛去遙遠的北方。
森林的周圍設置了多重結界,基本上硬闖是不行的,森林的入口沒有法術的味道,小义決定偷偷從正面進去……
飞到入口的正上方,小义才觉察,雖然那裏沒有結界,但把守的人是史上最難缠的人,沒人之一。「啊……世紀大災難……」
小义悄悄飞到那人的头顶,很成功沒有製造出任何聲音,可是翅膀卻触发了结界的防禦術式。類似蜂鳴的低頻噪音刺激着小义的耳朵,也引起了那人的注意。
「誰。」那人直瞪着他,响亮的聲線不禁使小义打了个冷顫,這是他一輩子精靈也不希望正面交峰的一個很恐怖的人。
小义緩缓下降到地面,「坦娜小姐,好久不見。怎麼會是你守門口呢……」
「我在等羅倫斯回家。」她平淡地說道。
等他回家?即是說他已經回過來森林?「坦娜小姐,我可以一起等他嗎?」
把手按到结界上,一陣光從坦娜手的位置擴大开來,被触发的術式回復安靜。「隨便你。別叫我本名,聽着不舒服。」
「……喔,好的樱落小姐。」語畢他收起翅膀盤腿坐在地上。
從中午等到晚上,天都黑透了,依然沒有任何人的蹤影。樱落逕自轉身往森林里面走,一聲也不吭的,弄得小义有点尷尬。
「那個……天黑了,我明天再來……」小义不好意思地开口。
樱落停下了腳步,「可以進來坐。」然後她又迈开急速的步伐。小义有点愕然,恍恍惚惚的跟在後頭。
沿途種着各種各样的植物,红色的荊棘攀爬在枯黄的樹幹、黑色的玫瑰躲藏在乾燥的草叢中等,配合彌漫的霧霾,给人阴森恐怖不想接受的感覺。
「樱落小姐,這裏变好不一样呢……呵呵……」小义一边說明感想一边乾笑。小义以為會收到什麼回應,可是好一会兒也沒人发聲,氣氛更是尷尬。「……呵呵……」
再走過好几棵快要倒塌的老榕樹,兩人去到一個較空曠的地方,樱落突然停了下來,小义一时沒看到便撞上她的背。樱落不以为然,指向前面的黑色大屋,「可以进去坐。」
「……嗯?啊……好的。」小义猶豫着,遲遲未行動。櫻落轉頭看着他,眼神像在詢問為何不进去,小义苦笑,小小的踏出几步。
小义一边盯着自己逐步接近的房子,一边在心里祈求精靈王保佑。十多年前他曾經來过這里,那次是以不速之客的身份进來,那次的教訓……他畢生难忘。
「小偷。你在做什麼,小偷。」
被发現了的小义望着眼前穿着粉紅色絲質睡衣的美女,正打算說点什麼瞞天過海的時候,她搶先开口說:「別亂摸。後果我不知道。」
說時遲那時快,小义的手已經推了瓷製的花瓶一把。常理來說它应該「咚」一聲摔在地上碎成碎片,但始料不及的是花瓶只不過往後退了几分,它本來压着的座子反而彈了起來。什麼也沒發生。
「……」
小义盯着美女,「……其實我不是來偷東西的,我來找人……你幹什麼……」小义把花瓶移回原位之後撇头看向美女準備解釋,头才轉了那麼一点,就頂到某样冰冷的東西。美女用鐵棒指着他,但握着鐵棒的並不是手,而是從背後伸出來的一條毛茸茸的尾巴。
「你就是我要找的人!」小义說道。美女不知從哪拿出一枝紅酒在默默喝着,好像沒听到他的話。
小义無言,更是沉默了。媽呀好难汫通啊……
直至美女把红酒乾了,小义也再沒有發声,然而她喝了一枝又一枝、一枝又一枝,酒瓶在旁邊堆成小山……「呃、你是我要找的人啊……」
「咕嚕咕嚕咕嚕……」
「那個……你听到嗎?」
美女一直沒理会他,小义乾脆坐到她面前,「坦娜小姐,我來找你的。」語畢他还按住了美女拿着酒瓶的手。
周圍传來一陣冷风,美女面不改容的盯着小义,身後数不清的尾巴通通指向小义的太阳穴。小义聳了,慢慢缩回了手,「……抱歉……」
「小偷你別動。」話音未落美女收回尾巴轉身往自己的房間去,小义一動也不動,望着美女走远。
【未完待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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